我曾經一度的喝酒是不想醒著,因為醒著太難過了。
早上,中午,晚上,沒有一刻是不喝酒的,我不把自己喝醉會更想自刎。
這一段過往使我沒了半條命,酒跟煙成為我緩解痛苦的附屬品,我已經分不清外面的世界是白天還是黑夜。
許久沒開的窗,烏煙瘴氣的房間和沒洗澡的臭味,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是有多絕望才會容忍自己那么頹廢。
要是用一種東西形容他,那應該是曼陀羅,讓人難以捉摸。如果是帶毒的話,那么他就是我的慢性毒藥,腐蝕著我整個身體慢慢枯萎,慢慢墮落,特別是下雨天腐蝕地味道更重。
我不怪那個人,我怪我自己,怪自己沒帶眼睛看清楚,怪自己無用的圣母心,怪自己的自以為是,怪所有的以為,以為能拯救他。到最后卻把自己都搭上了。
我還記得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我們結婚吧,我很驚訝,我們認識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。他說我是第一個想讓他結婚的人,我當然是不信的。
慢慢地他用了最常見的套路把我給套牢,然后又利用我成為他還貸款的工具。每次聽他提錢,我都害怕,我生怕我僅有的尊嚴底線都被他給剝削了。
開心到悲傷卻用了三年青春,眼睛從有光,逐漸淡化成只會濕透的眼眶。在愛情里失去自我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,就好像在地獄里拼命地掙脫枷鎖,拼命地渴望救贖。
現在過去三年多了,我朋友圈再也沒有更新悲傷的文案,也沒有拉著最好的朋友痛哭,也沒有在下雨天的時候跑去淋雨。我好像好了,又好像那段悲傷被我給隱藏起來了。
他完成不了的承諾,我可以幫他完成他對我的承諾,所以我為自己穿了一次婚紗,一個人的婚禮,一個人的蜜月。其實自己嫁給自己也是一件浪漫的事。只要不奢望,不期待,永遠都是開心的。